怪物在廝殺，位面在動蕩，大量的念頭逸散出去，讓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吃了一個飽。

“徹底破滅這個位面。”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給陳旭下了命令。

它嘗到了味道、品嘗了滋味，已經停不下來了，它就像是吸食白色違禁品的癮君子，不將白色違禁品一次性吃個完，不肯罷休。

“放心，我會的。”陳旭自信滿滿的說道，“不過你準備好獎勵了嗎？”

陳旭在和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談條件。

人在興奮的時候，智商格外低。

這也是為什麽中國人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談公事，因為吃飯的時候別人一爽，就會將事情答應下來，這是一門藝術。

現在陳旭也這樣，他趁著位面意志吃得爽快的時候和它談條件，占利益。

“賞賜、吾不吝嗇賞賜。”位面意志許諾陳旭，要給他一個大大的賞賜。

陳旭臉笑得開心，心滿意圖，雖然位面意志沒有具體答應什麽，但陳旭知道，位面意志說不吝嗇，就不吝嗇。

古代有皇帝一言九鼎、有君子一諾千金，而上蒼的話比皇帝和君子的還要值錢，它答應的事情，哪怕是天崩地裂、海枯石爛，都不會食言。

欺詐、謊言，這種東西和位面意志絕緣。

“殺了天外邪魔、滅了地獄意志。”

命運的聲音在咆哮，一條偉大的河流從冥冥中的虛空降臨。

這河流晶瑩剔透，十分賞心悅目、一眼就看到底，但也一眼就看的人眩暈。

它的每一滴河水，都蘊含著一個人的命運，從出生到現在再到死亡，它的命運全部包括在其中。

而無數滴水滴、就是無數個人的命運，這些水滴、這些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，就是命運長河。

它是命運的真身顯化，亦是整個生化危機的本質所在，只要打破了這條長河，整個生化危機位面就徹底在動蕩中毀滅、所有的念頭被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吞噬。

“破、破了命運長河。”位面意志在鞭撻陳旭。位面意志在驅使陳旭。

巨大的憤怒波動席卷了整個位面，下面的戰鬥也分出了勝負，一個巨大化的喪屍，出現在陳旭的視野裏面。

這個喪屍大約有幾百米高，和普通的人類差不多，但全身都流膿、很惡心。

喪屍對著陳旭咆哮，背後的血肉忽然裂開，從中伸展出一對肉翼。

喪屍撲哧幾下，飛了起來，口中不住的咆哮。

與此同時，命運長河也席卷了陳旭，在剎那間，無數人的命運就鉆進陳旭的心靈之中。

啊……

陳旭仰天大吼，發洩痛苦。

剛才命運沖擊，一下子就把他的心靈沖擊得欲要爆炸，如果不是他的心靈龐大，恐怕在瞬間他就會變成一個白癡。

要知道，那可是整個位面眾生的命運軌跡，雖然這些命運軌跡已經被打破了，但殘存的信息流，還是不容小覷。

在陳旭穿越前的時代，有一種攻擊手段叫做數據炸彈，其原理是通過無數的肉雞發送垃圾數據到要攻擊的服務器上，通過龐大的數據流使得被攻擊的服務器崩潰。

這種方法很簡單、很低級，但往往很有效，任憑你的防禦如何厲害、任憑你的系統如何強大，都會在數據炸彈的沖擊下崩潰。

而現在就是這樣，對於陳旭來說，生化危機位面眾生的命運是垃圾信息，對他的心靈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。

這些垃圾信息在命運長河的驅使下，直接沖擊陳旭，稍有不慎，陳旭就會心靈崩潰、變成白癡。

“我的子民，我給予你獎勵。”

上蒼開始幫助陳旭，大量的功德落了下來。

功德是上蒼給予人的獎勵，是最本質的能量之一，比氣運和信仰都要高級，而且能夠鎮壓氣運、洗刷信仰。

要知道，仙人有氣運，凝聚道果，但氣運是流動的，它不會永遠在一個地方，它是時時刻刻變化的。

所以仙人有時候強大、而有時候弱小。

強大的時候橫掃天地，弱小得時候卻和凡人一樣，而這種弱小的仙人，就叫做遭了劫數、叫做天人五衰。

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物可以鎮壓氣運，那就是功德。

仙人有功德，氣運流逝會減少，乃至於不流逝，而且功德還可以溶於氣運之中，助漲氣運，不過很少會有仙人如此奢侈，蓋因蒼天小氣，舍不得功德。

對天地而言，不是拯救了位面的功，是不會賜予功德的，因為功德是最本質的力量之一，是天地的本源。

它妙用無窮，對諸神來說，也有很大的好處。

諸神吸納信仰，但信仰本身有雜質，需要諸神將雜質去除，非常麻煩，但有功德就不一樣了，功德可以洗刷雜質，雖然不能完全洗刷雜質，但可以節省下許多力氣。

而功德也不僅僅是這樣，有大功德者，還可以萬法不沾、萬邪不侵。

功德散落，落入陳旭的心靈之中，將命運長河映射出來的垃圾信息全部擋住。

“真小氣。”陳旭鄙夷道。

本來上蒼降下功德幫助他，他還是很高興的，但上蒼說這是陳旭的獎勵，陳旭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，他覺得上蒼很小氣。

“能不能大方一點？”陳旭很清楚功德的作用，但功德太珍貴了，比什麽氣運和信仰都要來得珍貴。

氣運和信仰可以通過暗地裏的謀劃來獲得，但想要通過謀劃來欺瞞位面意志、竊取功德，這是很困難的。

他對功德垂涎三尺，所以不顧現在在戰鬥，來和位面意志討價還價。

他的想法很簡單，只要得到更多的功德，被生化危機位面的命運和那頭喪屍大怪物打幾下沒關系，即便是這個身軀被打爆、都沒關系。

畢竟功德太難得了，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得到功德，陳旭自然不肯放過。

“命。”

命運長河趁著陳旭和上蒼討價還價的機會，化作一個字符，貼在陳旭的身上。

“命裏無時莫強求。”

冥冥中的聲音傳遞過來，開始控制陳旭。

陳旭是個打手，可以去其他的虛擬位面搗亂，然後吸取念頭，壯大自己，非常珍惜，是稀有動物。

所以命運也想要控制陳旭。

它並不清楚陳旭可以穿梭虛擬位面，但它覺得既然陳旭可以來這裏，肯定也可以去其他虛擬位面、去掠奪念頭。

在漫漫宇宙中，並不是一團和氣的，反而，在宇宙中，物競天擇、適者生存才是真正的主流，像本源地球那種套著文明的外衣、暗地裏爭個你死我活，反而不是主流。

“命裏有時終須有。”

聲音回蕩在耳邊，陳旭感覺很多功德降落下來，那功德，就像是暴雨天的雨水，不要錢的落下來。

“小小幻境，也敢迷惑我？”陳旭冷笑一聲，心靈中的功德冒出來，將幻境全部驅散。

這就是功德的妙用。

在古代，有大功德之人，百鬼不侵、萬邪不染，任何邪魔外道、都不可以染指有功德之人。

“命如霧裏看花。”

位面開始改變，原本陳旭對規則的感應開始模糊了起來，他就像是走在大霧之中的人，看周圍的景色很模糊。

“我說過，幻境是迷惑不了我的。”陳旭再次釋放出功德，驅散大霧。

“命如水中撈月。”

剛剛驅散了的霧氣，又聚合起來，纏纏綿綿，不斷絕。

“這命運。”陳旭惱怒一聲，他已經明白命運到底想要做什麽了，它想要將陳旭困在幻境之中，消磨陳旭的意志，來控制陳旭。

不過他也沒辦法，功德雖然可以驅逐幻境，但幻境綿綿不絕，驅逐了又有、根本就驅逐不完。

忽然，正在思考擺脫幻境的陳旭感覺自己身體一痛，一股大力在身體裏面回蕩，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後面飛過去。

“該死，肯定是那頭喪屍攻擊我了。”陳旭不需要感知，猜也猜得到是喪屍在攻擊自己。

命運長河雖然偉大，但沒有實體，而其他的生命差不多已經死絕了，只有一個巨大喪屍才勉強算作生命。

實際上，喪屍這種由T病毒感染而成的東西，不好劃分。

你將它劃分到生命裏面，可實際上它卻沒有思維，連弱小的心靈都沒有，身體被本能支配。

可你如果不將他劃分到生命裏面，它又有生命的全部特征，非常難以劃分。

在陳旭被攻擊的那一刻，浩瀚的意念傳遞過來，許許多多的人在吶喊、在尖叫、有最狂熱的氣氛。

這就是念頭，整個生化危機位面組成能量，也是最根本的能量。

“吞噬。”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忽然出手，許許多多的蛇兒從陳旭的心底冒出來，吞噬命運傳遞過來的念頭。

對於陳旭來說，這些念頭很危險，但對於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來說，這些念頭都是食物、是補品、大補之物。

“該死的天外邪魔、該死的地獄意志。”

命運退了出去，非常憤怒。

如果在外面，它遇到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，保證一巴掌拍死它，畢竟這裏是它的主場，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傳遞過來的能量不是很多。

但它剛剛在陳旭的心靈之中，結果一個不察、被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偷襲，吞噬了不少的念頭。

“我的子民，殺死天外邪魔、殺死地獄意志。”

命運放棄控制陳旭了，它知道有地球位面的位面意志寄居的心靈，不是它可以染指的，強行染指，只會造成很大的損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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